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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乎脑洞写手

包养关系(十八)

十八

“于念被你吓得已经不敢再来送修改案了,”江波涛推门进来,无奈地把公关部的修改案送到周泽楷的桌子上,“你再看看吧,这次的我稍微看了一下,还可以。”

周泽楷把策划接过来,快速地扫了一眼,然后一言不发地签了字。

他这几天易感期,虽然打了抑制剂,但到底不是通过正经途径解决的,这会儿头痛胸闷,整个人燥得不行,脾气也差,alpha的攻击性全被燎起来,几乎一点就能炸。所以轮回上上下下这几天就遭了殃,被周泽楷打回去的报表不知凡几,他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大吵大闹的发火,最多也只是冷冷地叫人拿着报表出去,但就是这种平日温和好说话,现下却突然变得冷硬又不近人情的反差让人心头发悸,以至于到了他易感期的第四天,公司除了江波涛和方明华,已经再没人敢进他的办公室了。

“你易感期就休假回家呗,”江波涛看他脸色奇差的样子忍不住劝,“该加的班前几天都加完了,你现在就是休息也没事的,常规工作我和方哥就能做了。”

省得全公司上上下下都跟着你提心吊胆,茶水间天天都有胆子小的员工抱着策划案哭得眼圈通红。

江波涛在心里默默吐槽。

周泽楷摇头,疲惫地闭眼揉了揉自己胀痛的太阳穴。

他哪里敢回家。

Alpha的易感期虽然能被抑制剂抑制住,但说要重新点起火来,也就一句话的事,更别提家里还有叶修——他就是不在易感期,哪怕看着叶修冲他笑一笑都能心神不宁一个白天,更别提是在这么个要命的时候,到时候擦了枪走了火,他再强迫叶修一次,不用叶修开口,他自己就再没有颜面去求叶修原谅。

所以他现在把自己耗在公司,只敢在叶修已经入睡的深夜回到家里,偷偷看他几眼来舒缓自己已经濒临崩溃的神经,然后转身将客房落锁,给自己打上一针抑制剂,这样才能确保他在第二天还能笑意盈盈地和叶修吃上一顿早餐。

“你耗也不是这么个耗法……”江波涛看他纠结的样子也跟着头疼,“你要是怕伤了叶神,就干脆不要回家,也能少打两针抑制剂,你这天天还非要回去,抑制剂也是有副作用的,一个易感周期超过十支就要偏头痛,你自己算算,就这四天功夫,你打了几支了?”

周泽楷看着今天早上新换的废纸桶里的两支抑制剂,恹恹地喝了一口凉茶。

回去是要打抑制剂,可他不回去更难受,易感期第一天晚上他把自己锁在轮回的休息室,翻来覆去一整晚都没睡着,第二天燥得不行,吓哭了好几个员工不说,连看到江波涛都想和他吵架,但他回了家,见了叶修,再闻一闻他身上干净的皂角气,却能奇异地平静下来,连头都不那么痛了。

从药理上来讲这大概是个伪科学,只是心理作用,可现在周泽楷偏偏离不得这个心理作用,他得见叶修,他要是不见叶修,全身骨头都疼。

“唉……”江波涛从最开始看着两人折腾到现在,心都要操碎了,一看到周泽楷这个苦兮兮的样子就觉得糟心,可是一步错步步错,周泽楷一开始搞出了那种误会,现在可不就得自己受着?

说到底,都是造化弄人,自作自受。

“但不管怎么说,今天这个抑制剂你是少打不了了,”江波涛越想越闹心,索性不再想这些事情,把揣在怀里半天的邀请函递出来,“老宅张秘书刚让人送来的,本来是老爷子要亲自去,但四太爷好像生了点小病,老爷子就说不去了,让你替他过去。”

“四叔公病了?”四叔公年轻时因为家里夺位的事,为保护哥哥周老爷子落下了残疾,后来身体一直不好,前几年更是被查出阿尔摩斯症,差点死去,可以说是一辈子多灾多难,但他却是家里脾气最好的长辈,待周泽楷也极好,几乎是周家唯一一个真心会宠着周泽楷的人了,这会儿听闻他病了,周泽楷心里也不免有点急:“病得怎么样?”

“不是什么大病,说是昨天吹了点风,今天有些感冒了,”江波涛知道周泽楷要问,所以早早就从张秘书那里打听好了,“四太爷特意说了让你安心工作,不用去看他。”

“我呆会去看一眼,”周泽楷才不听这些套话,必须得亲自去看一眼才安心,“宴会是几点?”

“晚上七点开场,金家东郊的那个宅子,金老爷子过寿。”

“行,六点让杜明去四叔公那接我。”周泽楷把邀请函揣进怀里,换了件外套,匆匆忙忙地往四叔公那里去了。

周四太爷并不住在老宅,周老爷子嫌那里吵,另外在郊区给起了个宅子,方便弟弟平日里疗养,周泽楷开车一小时赶到那边,确认了四叔公真的没事,又陪着老人家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离开了。

 

周泽楷在晚上七点准时到了金家大宅,作为周家代表出席了寿宴。

寿宴无非就是那个样子,穿得人模狗样的商贾政客举着酒杯说着冠冕堂皇的话,名为祝寿,其实也不过是巴结和交易的交际场——这一点倒是不管是什么人的,多少岁的生日宴上都是一样的,周泽楷跟着张秘书应付着宴会上的来来往往,愈发觉得兴味阑珊,忍不住就想起上个月的生日叶修给他煮的那一碗长寿面,上面撒了一小把葱花,窝了一个一个溏心的鸡蛋,那么香,让人想起来就觉得心头发暖。

那时他自己的生日宴也很无聊,但好歹还有江波涛和他一起分享一个名为叶修的小秘密,他还能给叶修发一两条短信,抱怨宴会有多么无聊,参与者奉承的话又有多么虚伪,可现在张秘书跟在他身边,他连手机都没法摸出来,更别提给自己秘密的心上人发一条撒娇的消息。

周泽楷愈发觉得烦躁,他来之前以防万一又打了一针抑制剂,但宴席上嘈杂的声响依旧让他头痛,来来往往的Omega们身上散发着隐隐的香水或信息素的香气,有意无意地展露着自己柔软的身体线条,笑意盈盈地凑到他的身边敬酒攀谈,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受用或诱惑,只觉得太阳穴隐隐跳动,心里燥得恨不得把这些矫揉作态的Omega全都一拳打出去的好,可他又偏偏不能,能到这个场合来的Omega们都是有身份的,他必须得好好待着他们,周泽楷忍着头痛和打喷嚏的欲望应付他们,心里愈发怀念叶修身上清淡的皂角气息。

易感期内很容易心悸,他站在大厅和人敬酒,只觉得心脏跳得难受,酒也喝得不舒服,进了胃里便来回的搅,最后堵在他的嗓子眼,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搅得难受,恨不得把胃都掏出来了事,他难受极了,偏生还得好好地、面色无常地站着,听着他们来来往往地虚伪客套,然后一杯一杯地把酒都灌进自己的肚子。他酒量向来不错,再喝上几杯也不会醉,可难受却是实打实的。其实以前也有过许多次这种情况,他并不觉得苦,也都能自己忍过去,可现在不行了,自从有了叶修在身边,他就变成了一个娇气鬼,发烧了要人哄,吃药要人喂,头痛也要叶修亲自给按摩才行,现在他喝酒喝得不舒服,就忍不住想叶修,想要叶修知道他难受,想要叶修耐心地哄哄他。

于是他左右看看,趁着张秘书去应酬别人偷偷地揣着手机去了洗手间,像一个害怕早恋被家长发现的高中生,靠在隔间的挡板上,偷偷地向自己的心上人倒苦水:

被灌了好多酒,胃疼QAQ

他发完了消息,不敢久呆,便又出去接着应酬,却时时刻刻注意着自己手机的动静,不知又喝了多少杯,他感到自己的手机轻微一震,他装作查看公事,故作严肃地将手机拿出来迅速一瞥,然后冷淡地回了几个字符,将手机放下,转身继续与眼前某个世家的掌权人交谈。

最后周泽楷举杯敬酒,将浅色的酒液倒进自己的肚子,压下了嘴角几乎抑制不住翘起的温暖弧度。

 

 

 

被灌了好多酒,胃疼QAQ

 

少喝一点,当心身体

 

知道啦(≧▽≦)

 

 

PS;甜不甜!!不甜不要钱了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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